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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
听到那焦虑而急促的声音,贺然嘴角也多了一抹温柔笑意,“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回来看看奶奶吧。”
“这样……好吗?”
陆笙箫的确动了心思,可毕竟已经离婚,自己再回去怕是惹人闲话。
“当然可以。”
贺然不假思索,随后又快速道:“到时候我带你回去,实在不行,就以我朋友的名义,这总可以了吧。”
“那……贺然,真是谢谢你了,我看就这个周末吧,我去看望她老人家。”
陆笙箫约定,贺然自然不会有意见,满口答应地同时,不忘安慰陆笙箫,“我待会儿回去就告诉奶奶,奶奶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但愿奶奶的身体能够快点好起来。”
陆笙箫祈祷。
“笙箫姐,你真的很善良,我哥错过你,真的是他的遗憾。”
贺然忽然冒出一句,陆笙箫心头一凉,很快便要转移话题,可贺然紧追不舍,再次问道:“笙箫姐,你就当真一点都不恨大哥吗?当初你净身出户不说,还被诬陷出轨,这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啊。”
“都已经过去了……”
“可对你的伤害并没有停止……”
“贺然!”
陆笙箫不耐地打断贺然,情绪也恢复正常,沉默同时,贺然也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感同身受,有点替你不值。”
“值不值得我很清楚,如果我总活在过去,那才是对我不值。”
陆笙箫想的很清楚,她的确讨厌贺晋深,但绝不会拿自己今后的生活去赌,活的比以前更自在,更潇洒,那才是对贺晋深最大的报复。
“我明白了,以后,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今天……是我唐突了。”
贺然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如同一片羽毛轻轻地撩拨着陆笙箫的心扉,她轻声应道:“贺然,谢谢你。”
“没事。”
电话戛然而止,陆笙箫有些怅然若失。
从小到大,父母不和,亲情可望不可即,慢慢地,就更是成了镜中月水中花,而贺晋深,更是没有给过自己一天的温暖。
她不恨任何人,她始终报之以歌,就像长在富贵牡丹中的一颗杂草,坚强而独立地活着。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被轻易地感动吧。
陆笙箫拿起手机,拨通了贺晋深的电话,一连拨通了好几遍,也无人接听。
歌舞升平,想必正乐着呢。
没多久,贺晋深的电话就返了过来,似乎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才打过来,冰冷地声音和平日无二,“什么事?”
陆笙箫有些不爽,但还是提醒道:“不管你信不信,陆婉恬今晚有阴谋。”
“什么阴谋?”
贺晋深淡淡道,似乎不感兴趣。
“我又不是同伙,我怎么知道,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陆笙箫说完,电话里一片沉默,陆笙箫忍不住叫了声,“贺晋深?”
贺晋深应了一声,电话并没有挂断,贺晋深只是有些好奇,这女人特意打电话来提醒自己,为了什么?
仿佛心灵相通似的,陆笙箫很快就在电话里解释道:“贺晋深,我告诉你,只是还你之前一个人情,现在我们两清了,从今往后,你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知道了。”
贺晋深没来由地心情不错,挂电话前,竟是还发出了一声笑声,正好后面有人叫他,贺晋深一回二头,就看到陆婉恬一脸娇羞地站在自己身后。
抹胸应该是故意拉低了,露出大半个饱满的胸脯,仿佛要撑破礼服,喷涌出而。
贺晋深不得不承认,这对一般男人来说,的确是种诱惑,可对贺晋深来说,段位还是有些太低。
“陆小姐,有事吗?”
贺晋深不苟言笑,冰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后,便视线转移。
“姐夫,你叫我婉恬就好,不用这么客气的。”
陆婉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紧张地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还是尽量挤出了甜美笑容,冲他温柔一笑。
可惜,贺晋深并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陆小姐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贺晋深当真擦肩而过,原本觉得无聊的宴会,也因为陆笙箫那一句提醒,变得有趣多了。
看了眼时间,这会儿陆笙箫应该还在上班,按理来说,陆笙箫应该早上就该通知自己的,却磨蹭到现在,难不成是一直在考虑犹豫?
不过这最终的结果嘛,贺晋深还挺满意。
身后,陆婉恬还在紧追不舍,贺晋深笑得不动声色,恢复了常人眼中的冷漠严肃。
就算陆笙箫不提醒,他也能感受到这个总把胸脯往自己胳膊上蹭的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过因为她是陆家人,才稍稍给了一点颜面,结果这女人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度。
“贺总。”
正好,有人叫贺晋深。
出于礼节,贺晋深还是稍稍留步,和对方碰杯,陆婉恬趁机跟了过来,端着香槟在一旁撒娇,“姐夫,你别走那么快嘛,我还有事情想和你聊呢,是有关姐姐的。”
贺晋深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水,淡黄色的液体澄澈分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贺晋深饶了个圈子,最后从侍者手里重新接过一杯酒,与之干杯,“那陆小姐,我干了。”
陆婉恬手里还端着两杯香槟,贺晋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她一下子乱了章法。
贺晋深喝完之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认真地盯着陆婉恬,后者进退两难,正要以不会喝酒为由,却听贺晋深道:“怎么,陆小姐敬我的酒,自己却不喝?”
“不是,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婉恬连连否认,听说这药的效力很强,她若是自己喝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
“陆小姐?”
算了,不能管了,如果这会儿不喝,贺晋深肯定会怀疑自己,陆婉恬没敢多想,端起香槟一饮而尽,苍白的脸色也勉强恢复了一点血色。
“陆小姐,好酒量。”
贺晋深皮笑肉不笑。
陆婉恬胆战心惊地喝完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也只当药效没有这么快挥发,顿时也暗松一口气,随后便要靠近贺晋深,也被后者不着痕迹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