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光溜溜的男

马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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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云……祁云……

    你听得到我心里的声音吗?你感受得到我的恐慌吗?如果能,请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也许是过强的意志力,也许是对生的渴望,也许是不忍她心伤,祁云松了牙关,又次有了轻得极浅的呼吸。( )

    上官惊鸿惊喜得想落泪,马上将食指塞入他唇里,她的血从伤口润进他的喉,是嫌血太少,她抽出手指,将指上的伤口划得更深,更多的血迫他吞下去。

    夏至惊吓住,“郡主,您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胡乱一试吧。”她喃喃。

    昏睡中的祁云神情似乎变得有点哀伤。

    “公子好像有呼吸了,您的血能救他!血见效也没这么快吧,公子肯定是知道您在救他……”夏至激动得兴奋。

    上官惊鸿想了想,“祁云的情况太危险了,我没有见人高烧烧到身躯像尸体一样冰冷。现在至少要想办法让他出一身汗退烧,得想法子让他恢复体温。你马上去准备热水给祁云沐浴。”

    “高烧本来就是高热,公子要是再泡热水澡……”夏至犹豫。

    上官惊鸿恼怒,“他现在跟具尸体一样冰,被子盖了都没效,再不回复体温,同样是死。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小的马上去……”

    一浴桶热水很快就备好了,放置于与卧室连着的厅里,夏至说道,“惊鸿郡主,现在怎么办?小的帮您扶公子沐浴……”小心翼翼朝床边走,离祁云还有三步的时候,祁云身上一股强烈的真气挥发猛地将夏至弹到墙上,夏至口吐鲜血傻笑,“郡主,小的帮不了您了……”

    “你出去吧,我来。”上官惊鸿扫了夏至一眼。

    “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男女有别,最好郡主能成为公子的人。夏至擦了嘴角的血迹,猛地住了嘴,“公子就交给您了。”出了厢房,顺便关好房门。

    上官惊鸿掀开被子,帮祁云脱衣服,他穿得不多,就两件,还算容易就把他脱了个精光。

    他的身材很瘦长,瘦得似乎只剰皮包骨,比例却匀称精致得堪称完美,苍白的肌肤色泽为他添加了一种病中的荏弱,令人无法抑制地疼惜。( )

    这么完美无暇的男性躯体,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好好地、狠狠地蹂躏……

    他都快挂了,她还满脑子色情思想,甩甩头,起身走到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点烫,是她要的温度,美眸瞧向祁云,特异功能凝聚,祁云的身体腾空以不缓不慢的速度‘飞’了过来,于浴桶之上,她再帮把手,他便站入了浴桶中。

    他的骨骼太过僵硬,此刻竟然不能自然蹲坐。他的病,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不知道泡澡时在水里加上她的血,会不会有效果?

    一有这个想法,她又在手腕上划了道口子,当然避开了动脉,让血流了半碗进庞大的浴桶里。

    鲜红的血液混入水中,渐渐散开,给整浴桶水添了浅浅的红。

    她素手按压着他腿上的几个穴位,再在他膝盖上用力,不知道是不是按摩起了作用,他的膝盖能弯,坐于浴桶里的小凳子上。

    桶里事先就备了凳子,夏至倒是挺细心的。

    用着稍重的力道,她开始着手按摩他的肩膀、手臂、胸前、后背、双腿……水温有点凉了,她又运功给浴桶里的水加温。直到现下,她才觉得,原来特异功能这么好用。

    如此重复加温与帮他按摩了四个小时,连受过杀手特训多年的她都觉得有点累,庆幸的是,祁云的体温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并不是水泡热的,手触到他绝色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面庞,指下亦是一样的温度,他真的好转些了。

    伸手轻轻撩拨着他早已湿了水的黑发,有部份发丝在水里飘散,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宁和。

    视线落在床下的那堆衣服上,那是四小时前,从祁云身上脱下的。在衣服旁边,还有一双鞋,那双鞋一直就在地上,现在才注意到,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沾了干涸的泥土。

    功力稍运,她人未动,鞋底面朝上又转回原样。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看清了鞋底的花纹。

    “不知该说你痴还是傻。”她微微叹息,视线转回祁云身上,蓦然竟对上一双清澈漆黑的瞳眸。这么清亮的眼睛,真不像个病人。

    “你醒了!”她兴奋,又立即恢复平静,“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深深悸动的情绪凝聚在他清亮的眸子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只有她的存在,“鸿……”

    “嗯?”

    他微微一笑,“你对我真好。”

    “知道就要爱惜你这条命,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她语气有些沉重,“这场病,根本就是你自找的。”

    “我……”他欲解释,却不得不认同。视线瞄到她右手食指与腕上的伤口,眉宇深蹙,瞳子里蕴满心疼,“你的手……”

    她抬手自个瞧了瞧,伤口没有处理过,又帮他按摩,相当于泡在热水里四个小时,伤口早就红肿得发白,“好恶心的伤口。”

    “怎么会?”祁云霍地站起身,大约是太用力,身子有点虚而不稳,强忍晕眩,“我找药给你包扎。”

    她的视线落在他胯间,不由红了脸。该死的,上辈子看了那么多a片,怎么还脸红?

    他泡了那么久的热水澡,肌肤早已白里透红,此刻肤色却红得更加可疑,想翻出浴桶,身体却着实虚弱无力,他突然恨憎这种无力感,“我叫夏至进来侍候我更衣。”

    “你身上的内力不会自动将他弹开了?”她揶揄。

    他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醒着,可以控制。”

    “好吧。你叫他进来。”

    “你……”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绸肚兜,同色系的白色裙子,肤如凝脂,白洁无暇,纤腰不盈一握,长长的及腰青丝,风情妩媚,却又美赛天仙,不落凡俗。

    “刚才有事情要做不方便,所以外套就脱掉了。”她不在意地笑笑,“你都被我摸光看光了,我也吃点亏让你看回来。”

    他面色有些窘迫,似乎不知作何反应,“鸿……你手上的伤……你的衣服……”

    她满意地审视他焦急的目光。真的很难得,他一向是那种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宁静如玉的男子,竟然为了她手上这点小伤而着急。可见,他是真的在乎她。

    知晓他迟疑着不叫夏至是因为不想她这个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

    古人都很保守,哪像现代人,夏天穿得跟肚兜一样露的女人满街随处可见。

    理解他的思想,上官惊鸿将衣服穿回身上,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入卧室,在他先前躺过的床上睡下。朦胧间,她听到有人说话。

    “公子,天色晚了,要不要叫惊鸿郡主起来吃饭?”这是夏至的声音。

    祁云嗓音刻意压低,“小声些,别吵醒她,今天她帮我按了半天穴位,累坏她了,她需要休息。饭菜备着,等她醒了再说。”

    “是……”

    夏至掩上房门离去。

    上官惊鸿睁开迷朦的眼,从被窝里伸出手,撩开衣服,见手上的伤口已经上过药。她记得刚睡下,祁云就亲自帮她上药了,还依稀记得他呵护疼惜的动作。

    “你醒了?”祁云坐在床沿,神色无比的温柔,“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她爱困地打了个呵欠,“本来都不想睁开眼。”

    “是我跟夏至的说话声吵醒你了?”他嗓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

    她心里微微悸动,毒发心痛的感觉又来了,“不是。”

    “怎么了?你不舒服?”他凝眉。

    她指尖点了点胸口,“心痛。”

    他脸色一变,眼里尽是愧疚自责,“鸿……你为我做的事,你今天说过的话,我都知道。虽然我陷入重度昏迷中,怎么也醒不过来,可我却潜意识地能感受到你,清晰地体会着你的气息,你的一切言行。我知道你为了我灭情水毒发,我已吩咐人全面搜寻悬赏,找寻灭情水的解药。”

    “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她自嘲地扬起嘴角,“我心如死灰,讨厌爱情,我也怕一个情字,我不允许也不准自己陷入一段感情中。所以才明知灭情水沾不得,还是碰了这毒。以此警告也更深刻地提醒自己,我这一生,绝不要再为情所困。”

    “是我害了你。”他眼里闪过深重的痛楚。若不是为他,她就不会毒发。

    “都说了是我自找的。”她闷哼一声,他一急,“怎么了?”

    “你别难过……你的表情,让我的心更加的痛。”

    “好,我不难过。”他整了整面色,尽力装着平静。

    她上上至下扫了他一眼,他面色依旧苍白,撑着大病未愈的身躯,坐在床沿守护着她,心里是又感动,又语带责备,“首先,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照顾我。”

    “鸿……你说什么?”照顾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她是在给他机会成为她的爱人么?心里激动万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以免她心痛加重。同时,心中也蔓延着一股无法飘散的苦涩,怕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他……没有资格。

    “上床陪我一起睡觉吧。免得你又病倒,我还得再受累。”她往里挪了挪,主动让出半床空位。

    “这会毁了你的清誉……”他踌躇。

    “一个下午对你光溜溜的身体又摸又捏,我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上来!”命令的语气。

    他听话地上床,她身上盖着被子,他没盖,这样两人还是有点距离。他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天真?

    她素手一掀,宽大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同时,她像只小猫咪般依偎入他怀里,嗓音深情,“祁云……我不想失去你。”

    他颀长的身躯一震,嗓音沙哑,清越的瞳仁中隐有雾气。

    她水润的眸子里也闪过忧伤,“你这次,真的吓到了我。”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几乎想将她柔弱的娇躯嵌进身体里。

    她被他抱得生疼,心里又有些喜悦,纤瘦的手臂也回拥住他的身躯。

    一室的安静,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与浓重。

    女性柔软的胸因为他抱着她的举动而磨擦着他的胸膛,浑圆的胸部被压得变形,只有他松开,才能恢复原状,他舍不得那被压迫的舒适感。

    一股热源自他下腹升起,他神色变得不自在,清澈的瞳里也多了丝欲念。

    这种想要她的感觉很熟悉。她是唯一一个能勾起他欲火、也是唯独不被他排斥的女子。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敢乱动,以免他欲火烧身,他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他却在心底抗争,越来越强烈的欲火几乎令他窒息,他虽然大病未愈,可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只要不死,以下现恢复了体力的状态,绝对有能力好好‘疼爱’她。可未得到她的同意,万不能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