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行不通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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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点消息而已,不用拼命吧?”舒沫失笑。全本小说吧

    “小姐~”立夏脸一红,不依地轻捶她一下。

    舒沫扭身闪躲,不意碰到膝盖,疼得脸都泛了青:“哎哟~”一声嚷出来。

    “你做什么?”许妈刚好掀了帘子进来,见状抢上前来,沉了脸喝道:“小姐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撩着她玩闹?落不好,可是一辈子的毛病!”懒

    立夏涨红了脸,一个字也不敢分辩。

    舒沫含了笑,替她开脱:“不过淤青了些,揉开了就没事,哪里有这么严重?”

    “你别替她开脱!”许妈生气地崩着脸:“若不是你素常惯着她们,也不敢这般放肆!”

    舒沫见她动了真怒,只好乖乖认错:“得,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知道小姐心善,立夏又是从小跟着你的,你抬举着,没把她当下人。”许妈叹了口气:“可凡事也得有个度,若不然,主子不似主子,奴才不象奴才,都在一块玩闹,如何服众!”

    “你也别嫌我罗嗦,”许妈看她一眼,又道:“王府里的规矩是何等的森严,若不深自警惕,再这般散漫着,不知要给人拿了多少错处去!小姐吃了这个闷亏,还不吸取教训?”

    舒沫滴汗,连连称是。

    许妈见她这般,倒不好再说什么:“热水备好了,把小姐扶到耳房去吧。”虫

    “我全身都痛,不想动。”舒沫赖在榻上不肯起身。

    “你哪里知道厉害~”许妈道:“女人最要紧的是身子!如今虽是五月,但那青砖地是何等的寒凉?跪了这几个小时,若不用热水泡泡,任寒气积在体内,伤了身子骨,万一子嗣艰难,再哭便迟了!”

    舒沫大汗。全本小说吧

    一句话,勾出她一堆,最后竟扯到生子去了。

    立夏叫了银杏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了舒沫到耳房里。

    许妈心细,水里加了些去风湿的药材,刚打开门,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平日一抬腿就进去的浴桶,三个人费了老鼻子劲,折腾出一身臭汗,好不容易才爬进去。

    立夏见舒沫软绵无力的模样,生恐有失,把银杏打发开,便在旁边守着,不时给添加些热水。

    舒沫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这才在立夏的搀扶下回到卧房。

    一进门,见窗前杵着个人。

    听到脚步声,夏候烨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来了?”

    “嗯~”舒沫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目光,一瘸一拐地挪到榻上坐了。

    “王爷~”立夏见了他,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埋怨,到底怕给舒沫招祸,低了头掩去目光。

    夏候烨眼尖地捕捉到了,微微蹙了蹙眉,缓步踱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伤得很重?”

    舒沫低了头,心中腹诽,当时不来救,事后来瞧一眼有毛用?

    嘴里恭敬地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身体,想不动声色地挪开一些。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她微微咧着嘴,悄悄地抽气。

    夏候烨瞧得皱眉不已,大手抚上她的膝:“给我看看~”

    立夏脸一红,识趣地退了出去。

    舒沫骇了一跳,忙不迭地缩起脚,往后闪避,这下动作太大,疼得她呲牙咧嘴:“不用,只是一点,咝~~淤青……”

    话没说完,雪白的亵裤已被他拉上去,露出乌黑一片的膝盖,在雪白柔嫩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怵目惊心。全本小说吧

    “这叫一点?”夏候烨盯着高高肿起的膝盖,脸黑如锅底。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识相地把“不碍事”三个字咽了回去。

    夏候烨火冒三丈:“本王千挑万选,不成想竟找了个蠢人!”

    舒沫讪讪地道:“长辈不叫起,我也不好擅自走了。”

    夏候烨叱道:“你的机变呢,你的那些小聪明呢,都扔在千树庄了?宇儿若是不去,你是不是打算跪断这双腿?遇事如此不知变通,不是蠢是什么?”

    “她存了心要给我下马威,我能如何?”舒沫被他骂得心头火起,顶撞道。

    他自个跟太妃关系没处理好,弄得她一来自己就成了靶子,他不但不检讨,竟然还敢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苦肉计在母妃面前,根本行不通,乘早丢了干净!”

    舒沫被他戳穿心事,脸一红,不服气地反驳:“王爷既这么了解太妃,怎么会把她气得厥过去?”

    好吧,太妃虽是始做蛹者,她自己也的确是心存故意。

    她受了伤,总应该给些时间将养吧?

    拖一拖,搞不好那药就研制成功了。

    “还敢犟嘴!”夏候烨怒道。

    舒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不过人家,就耍脾气!你跟太妃有什么区别?”

    “你!”夏候烨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瞠大了眼睛瞪她。

    “别瞪了!”舒沫没好气地道:“再瞪,眼睛也没我的大!”

    夏候烨瞪她一会,崩不住,笑了:“还能说笑,可见还不是真的疼!”

    说着话,扬起大掌在她膝上重重拍了一掌。

    “啊!”舒沫惨叫一声,怒目相视:“你谋杀呀?”

    “不是说不要紧?”夏候烨挑眉,嘲讽地睨着她:“本王以为,你不疼的。”

    “你!”舒沫气结。

    夏候烨不再理她,低头嗅了嗅:“这又是什么味道?”

    舒沫没好气地道:“许妈给我抹了些药酒~”

    “怪道这么臭!”夏候烨不客气地批评。

    “嫌臭,你走开点便是~”舒沫乘机赶人。

    夏候烨轻哼一声,拎起她的脚拖到膝上:“再玩心眼,本王废了你的腿!”

    “痛痛痛~”舒沫撮着唇吸气,一迭声地嚷痛。

    “知道痛,下次就别再使这贱招!”夏候烨恨恨地道。

    “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成不?”他手劲不小,舒沫疼得眼泪都出来。

    “再罗嗦直接砍了它~”夏候烨轻叱一声,从怀里摸出只瓷瓶,示意她把木塞拨出来。

    瓶塞一拨,一股好闻的薄荷香味弥漫开来。

    夏候烨伸指挑了一点药膏出来,一手捋高她的裤脚,把药膏往伤处抹。

    药膏触体清凉,舒沫一半是本能,一半是吃惊,往后缩了缩脚:“我,我自己抹~”

    夏候烨不语,手掌按上去,催动内力,缓缓在她膝上移动起来。

    舒沫无奈,只好以双肘撑着身体,歇力后仰与他保持着距离。

    药膏入体,起初清凉舒适,慢慢地如慢火煎药,竟是又麻又辣,痛不可挡。

    夏候烨眼角余光,瞥到舒沫用力咬着唇瓣,将脸一沉:“这里也没外人,哼几声也没人笑你~”

    “少废话,快点就行!”舒沫痛得浑身颤抖,死命抓着床单。

    夏候烨不看她,淡淡地道:“还有一只腿呢~”

    “***!”舒沫逸出粗话。

    “你说什么?”夏候烨狐疑地撇过头去。

    “我说,去死!”舒沫一惊,胡乱搪塞。

    夏候烨冷哼一声,将她的右腿拿下去,换了左腿摆在膝上,如法炮制:“恐怕要教你失望了,本王的命绝对比你长。”

    舒沫痛得死去活来,张了嘴只顾吸气,哪里还有余暇还嘴?

    她既不说话,夏候烨也便不再吭声,专注地揉着她的伤处。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低低的抽气,伴着偶尔逸出的一声呻吟。

    渐渐的,气氛变得诡异。

    夏候烨盯着自己的手掌,惊觉掌心所触的肌肤说不出的柔滑细腻,少女的体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端。

    房内温度似乎猛然间升了几度,他轻咳一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掉头去看她。

    舒沫穿着简单的白色亵衣亵裤,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绾在头上,也不知是洗澡受了热的原因,还是因为按摩带来的疼痛,白晰的脸宠双颊染着酡色。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象是,从来不曾见过她。

    红润水嫩的樱唇,微微噘起来,配着那双黑白分明,水气氲氤的眸子,似轻嗔又似薄怒,一种毫不做作的纯洁与美艳,揉和在一起,美得惊心动魄。

    “干,嘛?”瞅着他越来越黯的眸色,舒沫莫名的不安,忍不住小心地咽了咽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