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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川听见这话,已经是蒙了,他没有哭,反而笑了起来:“我是谁的孩子?我是哪来的?”说完仰面大笑,那笑声透着悲凉和无奈,还有更多的怨恨。
秦梦蝶赶紧走过去,双手扶在秦海川的肩头:“父亲,你还有我和弟弟呢,我们是你的亲人。”
五姨娘也拉着秦海川的手:“老爷,你不是还有我们呢么?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老太爷咳罢一脚踢开了老夫人:“秦李氏,今日你不说清楚,我们就直接公堂相见吧。”
老夫人又爬过去,抱住老太爷的腿:“老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当年还不是怕我第一胎生了丫头,你就会纳妾,我何必要把咱们女儿换了老大。”
“什么?秦李氏,你再说一遍,我们的女儿呢?”老太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老夫人松开了老太爷的腿,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怕留线索,让王妈把她扔了。”
老太爷看向王妈:“王妈,你说,我们的女儿呢?”
王妈跪着爬到老太爷脚前:“回老爷,让我扔到了老家附近的小王村村口,这么多年,估计找不到了。”
老太爷气的用手不住的锤着桌子,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而秦海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了,自己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并且父亲以前对自己还算关心的,可是现在,这个父亲也是假的,人家关心着自己的女儿,那么自己是什么?
他忍不住蹲在地上拉着老夫人问:“我得父母呢?”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道:“我哪知道。你不过是我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我不买你,你活不活着还不一定呢,还能走上仕途,你不知道感恩么?”
秦海川跌坐在地上,秦梦蝶和五姨娘扶起他坐在椅子上。
老太爷起身,跪在了秦海川面前:“老大。为父对不起你啊。”
秦海川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他完全在自己的思绪里。
秦梦蝶扶起老太爷:“祖父,这事不怪你。那么现在已经如此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太爷想也没想道:“交官府。”
老夫人跪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得命好苦啊,我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儿子,老大是我买来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就是我儿子的。我有什么错?”
这时候秦海山也听见了风声,跑了进来,本来门外秦海川派人守着的,可是奈何秦海山以死相逼。
秦海山跑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就知道出事了,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他开口便是:“父亲。你不要为难母亲,那些事情都是马兰青干的。她就是想把大哥的财产据为己有,给我们的孩子,与母亲无关。”
此时马兰青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结发夫君是这样的狠毒,关键时刻可以牺牲自己,她哈哈的笑起来:“秦海山,你还诬陷我做什么,事情的水落石出了,明日我便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说完,马兰青拉着秦梦甜起身离开了这个屋子。
秦梦蝶见此时都僵在这也不是办法,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她只能开口道:“祖父,我说说我的想法。”
老太爷点头:“你快说,你这丫头有主意。”
秦梦蝶道:“祖父,今日把祖母关在祠堂,你也想一夜怎么办?五姨娘身体也不好,咱们也要让她休息,父亲一时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把父亲带回我得院子,祖父今日这些事情你也不要过于伤心,身体重要的。”
老太爷点点头:“蝶丫头分析的有道理,可是我怕明天她们不承认。”
秦梦蝶这时候拿出了几张纸递给老太爷:“祖父请看,这是咱们今日所有的人话,现在都签字画押,谁也别想抵赖。至于怎么处理,还是明天再决定吧。”
老太爷拿着手里的纸看了看看,又递给秦梦蝶:“好,都签字画押。”
这时候有丫鬟端上来笔墨,马兰青母女还未走远,也被叫了回来,所有人都签字画押了。
尽管有不愿意的,可是也无法拒绝了。
都弄好了,秦梦蝶搀扶着秦海川离开了五姨娘的茉莉院,回了自己院子。
二姨娘已经听到了风声,可是自己不能出去,一定要守着洪烈的安全。
这听见声音赶紧拉着洪烈跑了出去:“你们可算是回来,担心死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姨娘边说着边对着天空作揖拜了拜,这时候才发现秦梦蝶扶着秦海川,也赶紧走过去扶着秦海川,没有敢再说话,看向了秦梦蝶。
秦梦蝶给二姨娘一个安定的眼神:“进去说吧,把父亲先扶进去。”
洪烈看着几个人,静静的跟在后边,欲言又止,进了屋子,小家伙还是忍不住道:“姐姐,刚刚二叔来过,要见我,多亏有如雨在,用内力顶住了房门,要不然二叔就进来了。”
这话当真是吓了秦梦蝶一跳,这时候秦海川也从沉默中震惊过来,赶紧拉过洪烈,上下看看,随即又把洪烈搂在怀里:“好孩子,没事了,以后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二姨娘见秦梦蝶担心,也赶紧说道:“二老爷来了就要见洪烈,我不让进来,就踹门,带着家丁用木头撞门,后来没办法如雨用内力顶住了门,要是再不行,我就让如雨带洪烈去襄王府了。”
秦梦蝶这才想通了,为什么出那么大的事,秦海山去的那么晚了,想必他想用洪烈要挟秦海川和自己吧。
听见两人的对话,秦海川转过头问秦梦蝶:“你除了如风还有暗卫?”
秦梦蝶也没想隐瞒:“是的父亲,如雨刚来不久。”
秦海川点点头:“好,多亏有襄王想得周到,我们要怎么谢谢襄王才好啊。”
洪烈依偎在秦海川怀里:“不用的父亲,姐姐和雨夜哥哥很好的。”
秦海川脸上露出了笑容:“哎,只有你们姐弟两是不让我操心的,好孩子。”
这时候二姨娘也是想知道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看着秦海川问:“老爷,五姨娘那边查处了真凶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