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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就开心得很了,先找家机车店换好机油,保养一下。然后直接出城,偷偷窜上高速。国内很多地方的高速是不让摩托车上的,真奇怪,国内的交通法规没有禁止摩托车上高速这一说,不让摩托车上高速全是地方规定。
一个人骑车很轻松,一路春光无限,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卫忠市。第一天还是轻松点儿好,杨平找家小宾馆,商量好把adv推进大厅。装备拿上楼,杨平打开电话,嗬,这么多未接。有阿布的,有钱馆长的,有顾菁的,海兰的,嗯?!还有宁静的?!!
杨平点根烟,回想一下和宁静认识的经过,想想那个略带血腥的吻,还是有点儿发憷。
挨个儿回电话吧:“阿布,我?我到卫忠了。你那边怎么样?”
阿布刚看人安装完监控,累得吐血:“你……我真没法说你了,好好的藏秘你非要放个那么惊世骇俗的大乌龟……”阿布吧啦吧啦把今天事情讲了一遍。
杨平听得心惊肉跳,那东西是珍贵,但也不至于会引来那么可怕的后果吧,这得好好想个说辞:“阿布,那我现在就往回赶,处理好我再走,你别急。”
阿布还是有大局观,劝阻:“不用了,你安心处理好你的事情,我和钱馆长已经上了好了,他出具一份新品鉴定证书,有用腻子和灰漆把大乌龟刷了一遍。等你处理完京北的事回来再说吧。”
杨平长出口气,叼根烟没点,温柔:“嗯。那也好,谢谢你……”
阿布心里一阵柔软:“你和我还提什么谢,今天我差点儿把那个大乌龟给砸了,我宁可要你也不要那个什么破龟……”
杨平给气笑了:“呵呵,我和破龟是一回事儿嘛,砸了就砸了,没什么的。”
阿布笑了:“嘿嘿。是不能比的,我今天晚上就可以住在藏秘了。明天就在这里办公,我太喜欢这里了,就是没有佛堂。”
杨平点上烟,吸一口:“嘶……那么多房子。你随便选一间当佛堂不都可以?还有,你家具少买点儿,我过几天就把家具发回去了,全部是明清家具。”
阿布点点头,交待:“好,听你的,在外边不要沾花惹草,这里你还没有处理好呢。”
杨平嘿嘿笑:“不会不会了,我又不是那啥。那你早点儿休息。我给海兰打电话报平安。”
挂了电话,杨平沉默地抽烟,有些东西是禁忌。即便是身后有强大的后台也碰不得,但和田玉无所谓的,只要不是文物就好解释,回去再修复一下,让赑屃古朴的痕迹消失。谁敢说我买块一吨多的和田山料不合法?
心意已决,杨平轻松了不少。摁熄烟头。杨平抄起电话给钱馆长打过去:“钱馆长,我小杨。呵呵。”
钱馆长在家这个抓耳挠心啊,终于等到杨平的话:“小杨,你那赑屃哪儿来的?什么年代?原址还有什么?快告诉我。”
杨平定定神:“钱馆长,那赑屃是我在和田买的一块和田山料,一吨多。我自己雕的,找得真武祖师殿前的赑屃又结合了道教雕塑的风格雕成的,本来就是想放在藏秘池塘中间的台子上,可我又看那赑屃太白了,有些太招人,就给做旧了,嘿嘿,把您这个老行家都给虎过去了。”
“做旧?”钱馆长把老花镜扔在书桌上,愤怒:“小杨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咯?”
“没有,没有,”杨平玩着银质火材盒,笑,“真是做旧,这方法是皖省玉雕城里一位做旧大师的秘方,当年他用和田玉做旧的雕件不仅骗过了故宫博物院鉴定专家的眼睛,还在京北拍出了两亿的高价,最后持有人利用这件做旧雕件骗贷四亿。这事儿是圈里最大的笑话,您应该听过啊。”
钱馆长有点儿迷茫:“那事儿倒是真的,可是你这件我可丝毫看不出做旧的痕迹,不行,明天我得再去看看,好好研究一下。”
杨平赶紧劝住:“哎呦,钱馆长,您就放我一马。阿布那脾气您又不是没领教过,她见到您再去研究拿东西还不立马毛了,万一给我砸了我找谁去啊。这么着,我也就个把礼拜就回去,到时候咱们一起看,我还给您讲讲高端玉器做旧的方法怎么样?”
钱馆长想想也是,今天那个阿布就差点儿让人把拿赑屃给砸了,还是等杨平回来一起看吧,小杨的人品太值得信任了。到时候好好学习学习做旧的那个秘方,以后也让高古玉器鉴定有迹可循:“嗯,那就这样,小杨,我可就等着你了。”这话咋就这么幽怨捏?
安抚好钱馆长,杨平起身烧壶水,给杯子里放好铁观音。一边等着水开一边继续打电话:“顾菁,我到卫忠了。”
顾菁正换衣服打算去找阿布,接到电话,鞋子只穿了一只,跳啊跳啊地回到沙发:“路上还好吧。”
“还好,我的技术多棒的。”杨平盘着天珠,感受着药师纹带来的触感。
顾菁笑着找个舒服的姿势靠进沙发里:“哎呀,谁问你那个了,我是问你在路上没有沾花惹草吧,别再遇到个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咯咯。”这是说上次进藏,杨平的帖子七楼有个徒步美女的回帖呢。
杨平想起来也哈哈大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你呀,谁能像你这么着紧我,真怀念那个时候……”
顾菁眼睛水水的,握紧手机:“我也很怀念,你要天天想我。”
“嗯嗯,每天都想你,你也开心点儿,我回来请你和你那帮闺蜜吃饭。不是最好的馆子咱都不进,吃一桌摆一桌,唱歌。一人俩小姐,哦不对,一人俩少爷。”杨平开心,满嘴胡邹。
顾菁翻白眼也不知道给谁看:“嘁,那么没品啊,你答应过要陪我去欧洲的,不能骗我。只有我们两个。”
“ok,这已经在日程安排上了……”水开了。杨平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沏杯茶,杨平换上蓝牙耳机继续,电话这么个打法儿,迟早得脑癌:“海兰。我到卫忠了,你干什么呢?”
海兰刚送走公公婆婆,这阵儿抱着ipad盯臭宝写作业呢,不耐烦:“我看泰剧呢,哦不,我盯臭宝写作业呢。”
杨平也翻了个不知道给谁看的白眼:“嘁,看连续剧就看连续剧,谁又不说你啥。家里吃的我不担心,爸妈见天地来呢。就是你别看起连续剧没个时间观念,对小妹不好。那个叶酸,维生素按时吃。还有冰箱里的草莓什么的拿出来要放放再吃……”
“哎呀,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点儿,去了京北把咱们院子归置归置,实在不行也请个中国管家。上回骆太给我说起过,很多京北的四合院都是请中国管家照看的。你别絮叨了。我看臭宝写作业了,挂了啊。”海兰对自己的四合院还是蛮上心的。
挂了电话。杨平心说还用花那钱,直接让小柳看不就完了,这货是想压榨干小柳的每一分剩余价值啊。
好了所有的话打完了,杨平喝口茶,嗯,好茶,唇齿留香。到了卫忠怎么着也得尝尝当地名吃扒驼掌,就是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只能少而精了。
喝了几口茶,杨平看着手机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最难伺候的电话没回复呢,宁静!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兴师问罪这也过了追诉期了啊。杨平点根烟,晃灭火柴,拨通电话:“喂?宁静?”
宁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经常在夜里走进自己的梦境,醒来的时候有些地方总会湿湿的。这次找他也算是有个合理的借口,但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呢?中午打电话关机,宁静就有些心神不宁,接连又打了几个,还是关机,不会是换号了吧?宁静失望又有些庆幸,唉,好像失望更多一些,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永远见不到这个男人了。
电话忽然响起,疲惫得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的宁静拿起电话,看一眼来电,手一抖,电话砸在脸上。真疼,都是这个臭男人!她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接通:“喂,喂!”
“别喂了,是我,杨平,”杨平听电话宁静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奇怪,“怎么了你?有事儿?”
宁静一手压着胸口让自己平静平静,一手拿着电话,咬牙:“嗯,有事儿,咳咳,”她语气忽然变得很官方,“杨先生,我想求您件事,希望您能帮帮我。”
杨平太好奇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帮到宁静了?一般都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求她的:“客气什么,说,什么事儿?”
“是这样,最近市道不好,加上我爸爸住院,每天忙得我晕头转向,结果出现几次投资失误,本来呢,缓一段时间店里生意也就好转了。但是周围几家珠宝店都上了些镇店的精品,客人们都被吸引走了,我真是有些举步维艰。”宁静一向坚强得很,本来给杨平打电话也打算长话短说,不知道怎么了,听见杨平的声音,就有一种想诉说的感觉,语音竟然有点儿哽咽。
“宁叔怎么了?问题大不大?”宁光耀对杨平那是真不错,对臭宝也很好,到现在臭宝还时不时提起囡囡和宁爷爷呢。
宁静吸吸鼻子,自己脆弱的一面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显露过,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胃癌早期,已经做完手术了,大夫说痊愈希望很大。”
“那就好,那就好,你……你家都有谁在医院陪着?不会就你一个吧?”杨平听出宁静每天忙得晕头转向,那肯定是陪护宁光耀了。
宁静抽泣起来:“不然还能有谁?我是家里独生女,前三十年全是我在享受,爸爸妈妈什么好的全给我,也没人和我争。别人家几个孩子的不知道有多羡慕我,现在终于该偿还了,该我羡慕他们了。别人的父母住院都是好几个孩子轮流陪护,我就一个人。我妈妈听到我爸是胃癌一下子人就垮了,我给我爸顾了两个护工,家里还有保姆可是都不尽心啊。每天还得我盯着,就我一个人,店里要管,我妈要管,囡囡也要管,我快疯了……唔……”
“呃,宁静,你别哭,”杨平吸口烟纠结,这社会问题我也管不了啊,“你说需要我帮你什么?”
宁静吸吸鼻子,脸刷的红了,自己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啊,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只能强自镇定:“是这样,我见过你的那块玻璃种观音,就想借过来镇镇店,你放心,我们可以签协议,我拿我的珠宝店抵押,你看行不行?”
杨平琢磨琢磨:“我现在不在家,但是身上有几件不错的东西,要不我给你发快递过去?”他是真心想帮人,其他的还真没多想。
宁静噗嗤破涕为笑:“你还是那么不着调啊,贵重东西能那样走快递么,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杨平摁熄烟,抹把脸:“嗯,我这个月底会去沪海,要不我给你带过去?来得急不?”
“真的?!”宁静一下子坐起来,心里暖暖的,“来得急,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杨平端着茶杯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为什么这么上心地想帮宁静?这得给自己一个理由啊。不能是个女的自己就像没吃饱的狗见到骨头一样吧?嗯,对了,珠宝嘛,这一堆东西等着变现呢,就当培养一条渠道。
还有呢?嗯,就像捡海星的男孩儿,至少会改变那只海星的命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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