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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殿
蜀羽之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因而便是已然时候不早了,他还是没有入睡,此时他只着着一件单衣站在了寝殿外的长廊内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辰发着呆。
蜀青见自家公子一脸忧虑的样子,便以为他是在想永熙帝,“主子,陛下今晚在朝和殿内,不会来的,还是先睡吧……”
便是陛下今日不在朝和殿,也不会来听雨殿的,毕竟早朝上出了那样的事情,陛下定然是担心宸皇贵君的。
“本宫知道。”蜀羽之淡淡地道,仿佛并没有因此而难过。
蜀青一愣,“那主子为何……”
“奶爹,不知道怎么的,今晚上我的心总是不安宁,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蜀羽之看着蜀青蹙眉道。
蜀青微微讶然,随即道:“主子可是担心宸皇贵君?”问完,他又道:“主子不必担心,奴侍已然跟绿儿打探清楚了,宸皇贵君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是陛下今日跟皇贵君说的。”
自从上一次在清思殿内凤后说要处置蜀青被雪暖汐阻止让绿儿送他回听雨殿之后,他与绿儿之间便多了一份亲近,至少不像之前那般为了各自的主子而争得脸红耳赤的,再加之蜀青比绿儿大上了许多,而绿儿的父亲也是雪暖汐的奶爹,而蜀青年轻之时也曾经生过孩子,只是后来一场意外,他的孩子和妻主都去世了而已,有了这些因素,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好了许多,平日里也常有来往。
蜀羽之摇头道:“陛下不会让宸皇贵君出事的。”所以他不担心这件事。
蜀青疑惑:“那主子是为何而忧心?”
“我也说不上来,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情。”蜀羽之蹙眉道,猛然间,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连忙握着蜀青的手,“奶爹,你说会不会是母亲出事了?”
说起来,自从母亲离开京城返乡后,他并没有再收到过她的消息,本来他是想向陛下询问一下的,但是之前正值多事之时,他也不想让她心烦,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忍了下来。
可是之前便是他再担心,也不至于会如现在这般心神不宁。
“奶爹,母亲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蜀青神色也微微一变,但是却比蜀羽之更为的镇定,“主子莫要多想,家主虽然没有了官职,但是终究是蜀家的家主,是主子的亲生母亲,能出什么事情?况且,蜀家在老家中也是当地的一大望族,谁敢对家主做什么!”
主子忽然间这般担心家主定然是受了今日良贵太君来访的影响,主子不过是不见他罢了,他居然便在听雨殿的殿门口说那些难听的话。
说什么主子已经没有了母家支持如今却又不愿意与他交好最后下场定会凄惨这些恶毒伤人的话!
他若是这般的着急便自己去求陛下方才是,居然来为难主子,他难道不知道这等事情主子作为后宫君侍是不能插手的吗?
他担心得罪陛下,却来折辱逼迫主子,简直是丝毫不将主子放在眼中!
蜀青对于良贵太君没有什么好感,之前主子禁足的时候也不见他看在同是蜀家男子的份上为主子求情,如今主子恢复自由了得到了陛下的重视,他便这般不要脸地上门要主子做这个做那个的!
简直不要脸!
难怪当年他一直都越不过先帝昭皇贵君的头!
说起这个昭皇贵君,蜀青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感,若非他在暗地里使手段,主子也不至于成为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初侍!虽然如今陛下对主子很好,但是在后宫之中,一个君侍没有孩子,将来便也没有依靠,虽然陛下说可以让主子去亲近昭皇贵君的那些年幼的孩子,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而且又隔了一个辈分,便是她们将来感念主子如今的照料之恩,也不可能帮得了主子多少!
蜀青进宫多月,如今心中最担忧的便是主子将来的依靠问题。
又因上一次差一点被凤后给杖杀了,所以之前张狂的性子也难免收敛了些,又加之蜀羽之如今在后宫中算是深居简出,他便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来。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让他心中对主子将来更加的忧虑。
蜀羽之闻言,想了想,却也是这样,“可是我总是不安心……”
“若是主子真的这般的不安心,不如明日去问问陛下。”蜀青随即道。
蜀羽之敛着眉沉思了会儿,叹息道:“也只好这样了。”
“主子,时候不早了,还是歇息吧。”蜀青继续劝道。
蜀羽之点了点头,正欲起步入寝殿之时,却见那守宫门的宫侍匆匆忙忙走来,却说宸皇贵君来访,蜀羽之微微一愣,“这般晚了他来做什么?”
今日他得知早朝上的事情之后便去了一趟观星殿,只是当时陛下也在,他便没有进去打扰,本来打算下午再去一趟的,只是回来之后听了良贵太君搁下的那些话,心情便也不怎么舒服,便不愿意再去影响宸皇贵君,因而打算明日一早再去一趟。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先来了。
可是他这个时候过来却是为了什么事情?
蜀羽之静默了会儿,便锦寝殿更衣,随后便匆忙赶去正殿,一进正殿便看见雪暖汐呆坐在正殿内,神情似乎有些难过,他敛了敛眉,便上前行礼,“臣侍见过皇贵君。”
雪暖汐抬头看着蜀羽之,却没有说话。
蜀羽之更是不解,“皇贵太君这般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应该不会是因为今日早朝的事情的,那是为什么?
他仔细打量着雪暖汐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担忧,他从未讲过他这般模样,他是除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是……
猛然间,他发现了他伤手缠着的绷带,不禁讶然,“皇贵君,你的手受伤了?”
他问完,却还是没有得到雪暖汐的回应。
雪暖汐就这样看着他,带着怪异的神色。
蜀羽之又是不解又是担心,他转过了实现看向了雪暖汐身旁的绿儿,却见他此时也是满脸的担心焦急,他收回了实现,再次询问雪暖汐,“皇贵君……”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雪暖汐给打断了。
“蜀羽之,对不起。”雪暖汐打断了蜀羽之的话,忽然冒出了一句让蜀羽之莫名其妙的话。
蜀羽之睁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皇贵君,你这是怎么了?”
雪暖汐吸了口气,“我没事,我只是想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罢了,现在说完了,我也该走了。”说罢,便起身离开。
“皇贵君!”蜀羽之拦住了他,“可是臣侍做错了什么?”
雪暖汐看着他,摇头道:“没有,你没有错。”
“那皇贵君为何忽然间这般……”蜀羽之无法形容雪暖汐现在的状态,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如此反常?虽然这几个月雪暖汐没有在十六皇女府中那般的风风火火,是沉静了不少,但是却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跑来他这里,只是为了说一句对不起,更何况,他根本便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之前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些争吵,若是真的要断定一下谁对谁错,那该是他错方才对,是他太过于小心眼方才会将所有事情都往偏激方面去想。
蜀羽之此时的心有些不安,不知道雪暖汐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雪暖汐看着他,却没有打算将水墨笑的事情说出来,若是在往常,他定然会将这件事给宣扬的天下皆知,然而此时,他却明白,他不能这样做,因为水墨笑是司慕涵的凤后,水墨笑丢脸那是丢司慕涵的脸,而且,这件事也让他想起了从前,若是今晚上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水墨笑的下场定然不好……
或许是有种感同身受的吧,雪暖汐便是再气水墨笑也不能看着他落得如此下场!
而且,他总是觉得,水墨笑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已经是涵涵的凤后了,便是他想着快些要孩子,也不该用这种手段!
雪暖汐认识水墨笑也是多年来,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是却还是知道,像他这般清高自傲之人,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便是他想起了当日他主动亲宁王一事,他还是无法相信,水墨笑会做出下药这种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就过来跟你说了。”他淡淡地道,“好了,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这一次蜀羽之没有拦着他。
不得不说,雪暖汐便是性子沉静也不少,但是还是不怎么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蜀羽之已然是确定,此时雪暖汐心中定然是有心事,只是他不说,他也无可奈何。
在雪暖汐离开之后,蜀羽之想了想,便吩咐下人让人去大厅一下今晚上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方才带着满腹的心事就寝。
……
一回到观星殿,绿儿便忍不住问及了自家主子究竟怎么了,方才在朝和殿,陛下屏退了所有人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那凤后对主子做了什么,方才让主子这般?还是陛下留在了朝和殿没有陪主子回来,所以主子方才成了这副样子?
雪暖汐坐在了寝室的榻上,却没有回答绿儿的问题,“本宫没事,你先下去吧。”
绿儿闻言,心中便生出了一抹难受,随即跪下来道:“主子,可是绿儿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这般说?”雪暖汐问道。
绿儿道:“主子这些日子总是避着绿儿,以前主子不是这样的,若是绿儿做错了什么惹的主子这般厌弃绿儿,主子说出来可好?绿儿当然会改好的!”
这个问题他藏在了心中许久了,可是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
雪暖汐一愣,“绿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避着你了?”
“之前主子去安国寺祈福没有带着绿儿,回来之后更是总是使开绿儿一个人呆着。”绿儿说开了便停不下嘴,“以前主子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总是会和绿儿说的,可是如今,主子却什么也不愿意说,以前的主子心中不高兴,也总是会发作出来的,更不会像现在这般,自己一个人闷着,主子,你究竟是怎么了!”
雪暖汐愣愣地看着绿儿。
绿儿既是难过又是担忧,“绿儿知道自己总是闯祸,可是公子不要不要绿儿好不好!”他自幼便跟在公子身边伺候,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便将公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如今公子这般疏离他,让他心中甚为的不安,担忧有朝一日,公子便会必要他!
雪暖汐听完了绿儿的这些话,心中极为的难过,这些日子他总是不断地努力学习着如此掌控后宫的这支暗卫,如何更好的维护后宫的稳定,所以便将一直陪伴他长大的绿儿给抛在脑后了,“对不起绿儿,我不是故意的……”
“主子可是真的厌弃绿儿了?”绿儿问道,眼睛有些发红。
雪暖汐连忙摇头,“我没有!我只是……”他踌躇了一下方才继续道:“绿儿,我现在已经是涵涵的皇贵君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意妄为,我要努力学着当一个可以帮助涵涵的好帮手,绿儿,以前我总是觉得有母亲护着便什么也不怕,后来嫁给了涵涵之后,便觉得,只要有涵涵在,我便也是什么也不用怕,可是涵涵登基之后,我见她为了朝政的事情,为了宁王和那沈茹的事情,还有皇贵太君的事情烦心不已,我方才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没用,居然什么也帮不了她!……我一直想着我该如何方才能够帮她分减那些忧愁,可是一直都寻不着法子,甚至还总是妒忌蒙斯醉那他们……可是现在,绿儿,现在我终于找到法子可以帮助涵涵了,所以我方才会这般紧张,这般的专心,方才会忘了你,可是绿儿,我从未想过说不要你的!奶爹去世的时候我答应过奶爹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之前我是想过让母亲收你为养子的,这样我们就是兄弟,可是当时母亲说她是帝师,收养子这般大的事情必须得到先帝的准许,而母亲也问过先帝,不过先帝却没有同意,好像是说……不合规矩……”
绿儿讶然不已,他从未想过公子居然为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雪暖汐说道这,眼睛亮了起来,“不过现在母亲已经不是帝师了,她应该是可以收你为养子的,明日我便让人请母亲进宫说这件事!”
“公子!”绿儿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雪暖汐又继续方才的话,“至于这段时间我总是一个人呆着……那是因为我在学着如何做好涵涵的帮手……”说罢,他又认真地看着绿儿,道:“绿儿,对不起,至于那个法子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涵涵,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绿儿此时可以说是整个人呆住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雪暖汐,根本便没有回应雪暖汐的话。
雪暖汐见状,便以为绿儿还介意他不愿意将暗卫一事告诉他,“绿儿,我真的不能说,对不起……”
“公子……”绿儿脸上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绿儿不敢……公子,你莫要跟绿儿说对不起,绿儿承受不起……公子,绿儿错了,是绿儿自己小心眼,是绿儿的错……”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公子是从来也不会轻易地对别人说对不起的,便是对家主也是这样,可是如今他却对自己说了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的居然这般的误会公子,而且还跟公子说这些没良心的话!
公子一向对他很好,他如今怎么就着了魔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来!
雪暖汐急忙又扶起了他,又安慰了他许久,方才止住了他的惊慌失措,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绿儿,你不怪我了吧?”
绿儿摇头,“奴侍不会再怪公子,以后都不会!”他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还有公子方才说的那些不能告诉奴侍的事情,奴侍也不问,奴侍也不是怪公子,可是奴侍见了公子这般难过的样子,心里也难过……”
雪暖汐垂了垂眼帘,“绿儿,我不是难过,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而已。”
如今后宫的暗卫在他的手中,但是他却还是让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这件事真的是水墨笑自己做的,那他是如何找到那种药的?虽然他没有资格去监视凤后,但是事前他连一丁点风声都察觉不到,那便是他的无能了!
若不是水墨笑做的,那又是谁下的手,为何要这样做?是想陷害水墨笑,还是想对涵涵下手?
既然不是水墨笑做的,他为何还是没有收到一丁点风声?
若是那人下的不是这种肮脏的药而是毒药,那岂不是出了人命了?
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他的无能!
他之前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了,可是如今现实却告诉他,他还差远了!
绿儿却是不解自家公子的话,“主子方才去翊侍君哪里便是为了这个?”可是和翊侍君道歉与公子所说的没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翊侍君使了什么诡计逼迫主子去跟他道歉?
雪暖汐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坐回了榻上,“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绿儿,当日我逼蜀羽之对涵涵下药是不是很坏?”
绿儿惊讶,不明白主子为了忽然间提起了这件事。
“绿儿,我今日方才真正地觉察到自己当日是多么的坏!”雪暖汐低声道,今日他只是站在了门外,他便这般的痛心,那当时蜀羽之被他逼迫的下药,又是多么的难过,他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任性了点,爱闯祸了些,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心肠恶毒之人,可是如今他却发觉,其实他也没有多好,或许比水墨笑还坏,毕竟水墨笑没有过来逼他帮他下药。
绿儿问道:“主子,可是翊侍君他又说了什么?”
雪暖汐一愣,随即摇头,“没有,蜀羽之什么也没说,只是……”他顿了顿,随即捏造了一个借口,道:“只是今日我忽然间想起了那件事,方才觉得自己很坏……”
“那方才在朝和殿……”绿儿又问道,总是觉得自家公子没有说实话。
雪暖汐神色凝重起来,“绿儿,朝和殿的事情以后都不许提了!”
“为什么?”绿儿讶然。
雪暖汐看着他,“总之就是不可以提!”说罢,又补了一句,“省的那水墨笑说我故意使手段跟他抢涵涵!”
绿儿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道:“奴侍明白。”
“我累了,要歇息了。”雪暖汐随即转开了话题说道,随后下了榻,便往锦床走去。
绿儿随即上前伺候主子更衣,然后他方才为主子解下了外衣便听见了外边传来了宫侍焦急的声音,说是朝和殿的偏殿着火了。
雪暖汐一惊,随即便匆匆忙忙又穿好衣裳赶去朝和殿。
如今涵涵可是在朝和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糟了!
当雪暖汐赶到了朝和殿在听了宫侍禀报说着火的只是偏殿的小厨房之时,方才松了口气,他随后便问了司慕涵和水墨笑的情况,而那宫侍却说,他们曾经去禀报过陛下,不过是陛下只是说让人灭火,却没有出来处理。
雪暖汐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阵不痛快,他自然是知道寝殿内的两人为何连着火了不出来,还不是那水墨笑害的!
幸好如今的火已然被扑灭了,若是烧开了,危及涵涵,那便是下药的人不是水墨笑,他也饶不得他!
雪暖汐往正殿的寝房方向看了一眼,双手握了握,又吸了一口气,方才平息好心绪,随后往那着火的偏殿走去,然而当他发现那着火的偏殿居然是官锦所住的地方之时,顿时觉得此时定然另有乾坤。
在听完了这火的起因之后,雪暖汐一双厉眸顿时射向了官锦,像是恨不得将官锦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原来这小厨房的火竟然是官锦给放的,而起因便是水华前来想官锦兴师问罪。
原来,水华一个人在寝殿外跪了许久,心绪镇定下来之后,便在心中寻思着自家主子为何会忽然间这样,接着便想到了主子是吃了官锦所送的糕点之后方才会这样的,一想到这个,水华便猛然惊觉自己主子如今这样的情况似乎很像是当日水家正夫跟他说过中了那药之后的情况,又联想起之前官锦从他手中夺去的那装有药粉的盒子,也想起了,他并没有亲眼看着官锦扔进水中,只是听见了东西落水的声音……
他将这些情况给联想起来,便更加认定了这件事是官锦做的!
水华冲动了官锦的住处之后便将假装入睡了的官锦从床上给挖了出来,随后便是一同质问,官锦自然不会承认便与水华争执起来,最后,他为了证明清白,便将水华拉到了那小厨房中,说让水华亲自检查一下那些用剩了的面粉。
然而水华根本便不停官锦的解释,认定了是他暗中使的诡计,大骂官锦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用心险恶,最后便说一定会禀报凤后和陛下,让官锦得到应有的惩罚。
官锦见水华不见他解释,也不信他,便大怒地道说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发了疯似的在小厨房中放火。
而水华当时被他吓坏了,待回过神来,官锦已经点燃了厨房内堆积的柴火,真的有意要以死证明自己清白,若非偏殿的宫侍见他们在小厨房中吵的厉害便跟来过来,及时发现了着火,将官锦硬是拉了出来,此时他怕是真的已经葬身火海了。
“你可知道在宫中下这种药是死罪!”雪暖汐瞪着官锦,怒气冲冲地道,又是他,他就知道这个官锦不是好人!
虽然水墨笑也的确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是罪魁祸首却还是这个官锦!
官锦此时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却没有因为事情败落而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走到了雪暖汐的面前,神色平静地看着雪暖汐,“锦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雪暖汐瞪大了眼睛,“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否认?!”
“人证物证?”官锦正色道,言语却有些凄凉,“所谓的人证不过是水华公子的一面之词,至于物证?锦却没有见到!”
“你——”雪暖汐气结。
官锦继续道:“没错,锦是给凤后做了一叠点心,但是那时候水华公子也是在场的,而且水华公子还是亲自看着锦用银针试过那些糕点,证实是无毒的!”他说罢,眸光一转便对水华道:“水华公子认为是锦暗中下的手,可是锦却怀疑,水华公子为了躲避陛下的责罚从而诬陷于锦,那糕点可是水华公子亲自送给凤后的,水华公子也是可以自己下药的,而且,那药原本就是水华公子从宫外取来的!”
水华脸色一白,不想官锦居然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