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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虎卫们闻声转头,立时一个个恭敬低头。
烈武国以实力为尊,敢于轻衔,但谁也不敢轻视了皇室,毕竟皇室的龙武魂几乎是武魂中的最强者,崇尚“强者为尊”的他们自然是恭敬有加的。
苏悦儿看着那个有眼角上长着红痣的脸,心叫一声:歹势!人也赶紧低了头:“太子殿下!”
“你挺不错的!”靳昊苍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苏悦儿跟前眼扫了下她那不敢恭维的相貌,立时就扭了头冲着那苏文超说到:“本宫本来还指望着你姑姑给我担护着,如今看来,似乎用不上了!”
苏文超闻言立时惊愕的下跪:“殿下千万不要如此言语,是,是文超魂技低劣让人失望,但我姑姑可是苏家实力前三之人,定然不会叫殿下您失望的!”
“我已经失望了!”靳昊苍一点没客气的说着,撇了一眼身边的苏悦儿:“刚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一个三层实力的对上一个只一层的,就如此的技不如人,再想想今早你那姑姑三道治疗术才救了我那重伤的亲兵,只怕这五层七阶也就是说来听着好听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苏文超惊骇的连忙冲着靳昊苍磕头:“太子殿下,请千万不要因为小人的能力而质疑我姑姑啊,她真的……”
“行了,你不必在这里废话,回去告诉你姑姑还有你苏家大将军,本宫不用你苏家人来治疗了,我就用,身边的九王妃了!”靳昊苍说着扭头冲着苏悦儿一笑,但在看到苏悦儿那张脸后,又迅速地扭了头。
这张猪头疤痕脸,他可真没兴趣多看一眼。
眼见苏文超那一脸欲要寻思的表情,他满意的转了身,笑着朝王帐那边走去不说,还口中大声的自言自语着:“残王果然好眼力啊,娶了个九王妃,竟然是个治疗高手,看来本宫这一趟兽潮之行,可以高枕无忧了……”
太子一派无忧架势的离开,苏文超则立时羞愤的起身,他瞪了一眼苏悦儿:“你等着!”撂一下一句话后,他带着那人是匆匆转身而去。
苏悦儿此刻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一招证明了自己不是废物,她应该满足的大笑,可是太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却三言两语的让她变成了让苏家丢人现眼的罪魁祸首。
她觉得自己该哭她难道和苏家就这么犯冲吗?
哎,霍惊弦他们说的对,惹上太子这就是个大麻烦啊!
苏悦儿想着,顾不上那些虎卫们兴奋的言语,迅速地钻回了帐子里,一脸郁闷地从头上抓下了球球,轻声问着:“我这算不算惹上事儿了?”
球球看了她一眼,直接缩脖子闭眼完全的不搭理她,苏悦儿见状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兀自头疼。
……
“夜白,你行啊你!”靳昊苍一钻进王帐,便冲着夜白嬉笑而言:“娶的王妃个个有一手啊!”
夜白闻言抬头“看”着靳昊苍:“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王妃有兴趣了?”
“刚刚!”靳昊苍说着直接坐到了夜白的桌案上:“说真的,我知道你娶的都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嫡出小姐,所以一个二个的都是很有些水准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找出来一个比苏家还牛的王妃来,诶,你这个九王妃是什么来头?”
夜白的眼皮垂下:“怎么?你竟不知我第九位王妃娶了谁吗?”
“你差不多每三四个月就娶一个,起初我还好奇是谁,可老这么着,我也会烦啊!”
“烦那还问?”
“这个不一样!刚才我亲眼瞧见的,她一个治疗术竟然就把苏家小子治不好的人给治好了,有这治疗术我还担忧无人护航吗?”
靳昊苍说着一脸的兴奋,但随即瞥了一眼夜白,竟是嬉笑着凑了过去:“不过你也真行,那么丑的一个人,你竟然也能娶进门?什么时候你审美变得这么差了?该不是看多了美人,腻歪了?”
夜白的眉微微一簇:“本王的王妃,殿下如此评头论足,怕是失礼了吧?”
靳昊苍一顿,继而悻悻一笑:“好好,不论不论,诶,她到底哪家的,谁啊?”
夜白的眼眨了一下:“苏家的。”
靳昊苍立时愣住,继而搡了夜白一下:“别开玩笑!”
夜白不言,沉默着不做置评。
靳昊苍见状意识到夜白并不是和他开玩笑,眼睛眨巴了几下后,口中喃喃:“她真是苏家的啊?可那武魂不像啊!”
“她是苏家庶出的,并非嫡女,继承的也非七宝树。”夜白说完抬眼“看”着靳昊苍:“该告诉你的,我可都告诉了,现在,你可否出去了?”
“哈哈!”靳昊苍当即从桌案上跳了下去:“有意思!自己窝里斗!好玩!”
靳昊苍说着立时就跑了出去,夜白此时则脸上显出一抹不悦来。
他在桌案后蹙着眉的待了一分钟后,便起了身朝着帐外走去。
……
“哗”帐帘被一把撩开,一个男人直接闯了进来。
抱着球球正在犹豫要不要进谷里躲一躲的苏悦儿立时站起,便看着冲进来的男人,一时无言。
儒雅斯文的脸上,此刻有着惊,有着怒,更有着疑惑,就是没有惊喜与温情,虽然苏悦儿早已在昨日的言谈里明白自己在苏堤心中根本毫无存在,但看到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是这种表情时,内心还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闷。
“你是……月儿?”苏堤一脸的疑惑。
他和这个庶出的女儿从八岁之后,就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了,偶然有两次匆匆地照面,只记得她倒是花容月貌来着,却没想到此刻竟是肿脸肿眼不说,还有一道血痕在脸颊上挂着,完全不是记忆里的依稀模样。
“是。”苏悦儿用了一个字做了应答,没有对一位父亲应该有的恭敬与尊崇,冷清与陌生的就像一个外人。
苏堤的眉头一皱,不悦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放肆!你就这么和你爹我说话吗?你的教养呢?”
苏悦儿看着他,不折不弯:“教养?一个自八岁就被丢在府中角落,连奴仆都不如的孩子,你指望她能有什么教养?”
“大胆!你怎敢如此与我言语?”苏堤一脸的怒色,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深深地挑战了。
苏悦儿此时却是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敢这么和你言语?你的心里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自然心里没你这个父亲……”
“你!”
“苏大将军!你的那个庶出的女儿,在被丢弃到角落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已不是你的女儿,而是一个,碰巧叫做苏悦儿,却与你并无关系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