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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废了他,干死他~~~”
躺在地上的黄毛怒吼着,“出了天大的事儿我家老头子全兜着!”
黄毛声嘶力竭,虽然因为鼻子被打断,口中牙齿舌头啥的估计也没少受伤,但还是不停喊叫,“三哥,你以前怎么打死贺家兄弟,怎么一人搞残龙头口十三条汉子的?啊!!!你就怎么给老子干死他!干啊,狠狠打,拿出你强暴小红时候的野性啊...”
黄毛显然已经丧失理智,被我打得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
而我听到对方竟然曾经犯下这么多暴行,甚至还打死过人,顿时胸中怒火一冒千丈!
光头三哥,这小子,该死!
我心里动了杀机,但神情却始终保持专注,凝视着对方动作。
看着光头三哥出手的架势,我就知道,这货是个练家子!
T市这地方,自古民风好武。
八国联军的时候出过什么红灯照、义和拳之类的民间起义力量,历史上也曾经是白莲教屡屡举事的地区,因此习武之风倒是比起其他地方更要盛行。
光头三哥这一拳,势大力沉,马步扎得极稳,而且后手横护在胸前,显得进可攻退可守,颇有气度。
拳头出来的时候好像速度并不快,可是越靠近我的面颊,越是变得快如闪电迅猛异常。
厚积薄发!
我认出,这是民国年间很流行的形意拳招式,有个名堂,叫黑虎掏心!
只不过,对方这一招并没有奔着我的胸口,而是直接一拳干向我的脸上,可能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令我像黄毛一样满脸开花!
但,我怎么能如他所愿?
武功招式,那都是经过千百年传承,不断完善不断改进的,怎么能临阵之时说变就变?
他当我是刚才被干翻的那两个小混混吗?
这微乎其微的破绽,被我一瞬间抓住。
顿时,我的身体诡异地扭曲一下,毕竟脑袋比起胸膛来说目标要小很多,而且侧身和偏头,对于身法的影响完全不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脖子一歪躲过对方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形却没有受半点儿影响,欺身直进,几乎没有耗费十分之一秒,已经突然出现在光头三哥面前半米处。
半米,是发力的最佳距离。
手掌探出,我右手四指并拢,大拇指内收,变换出一个刀切的手型,狠狠砍在对方护在胸前的手上,将他的手臂直接击落。
同时左手握拳,拳背朝前,中指指关节凸起,大拇指从中指和食指之间穿出,摆出一个‘啄’字诀。
半步崩拳!
民国时期郭云深纵横人世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半步崩拳!
我外公,年轻时候修得正是半步崩拳这一脉,后来年岁大了,身体不能保持太强的灵活性,才改练杨露禅一派的杨氏太极功夫。
相对于太极的温和内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借力打力,我更喜欢半步崩拳这种充满霸气,杀伤力极大的功夫。
“嘭!”
一声闷响,光头三哥那只打我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收回,而护在胸口的臂膀又被我一掌切开,猝不及防之下,胸口完全晾在我的视野前。
我,根本连躲开一寸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拳头狠狠戳在对方胸骨上。
说实在的,我终究没有下死手,毕竟打架斗殴是一种性质,当街杀人就完全不同了。
我还不想因为几个完全不相干的二货,令自己身陷囹圄。
但即便如此,我这记没有直接击在对手左心脏位置的一拳,也还是令他根本不能承受。
而且,我恼他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就是杀招,还特么跟我瞎逼逼什么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因此,我的手上已经加上寸劲!
寸许距离,爆发出无穷无尽力量,半步崩拳精华所在的寸劲儿!
我,就让你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拳头最大!
“啊~~~”
光头三哥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顿时弯成一只大虾米,双手捂着胸口,蹬蹬蹬倒退几步,一跤坐倒!
这小子大口喘着粗气,慢慢地嘴角流出鲜血。
只一拳,我已经让看似不可一世的三哥,受了极重的内伤。
揉了揉被对方护体功夫震得有点儿麻木的手掌,我面色冷峻,语出森然,“三哥是吧,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天大地大拳头最大?”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说了半天,其中的过程连三五秒都没用到,那些跟着冲过来打酱油的保安们,立马...傻逼了。
大堂前台,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我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尊来自魔界的杀神!
“咳咳...”
光头三哥不断咳着血,断断续续开口,“你,行...你小子够狠!”
他的双眼充满仇恨的目光,就像我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仇夺妻恨,那目光,一般人绝对承受不起。
看起来就像一头垂死挣扎的猛兽,直接靠着眼神就能杀人。
然而我根本不在乎他,手下败将而已,麻痹的牛逼个屁啊!
“听着,我不管你和黄毛什么关系,也不管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说着,我大踏步向前,一脚狠狠踩在对方手掌上!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我知道,光头三哥这只手算是从此废了!
形意拳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夫在手上,这一来,他已经和一个平常莽汉差不多少。
我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旋身之间,脚后跟猛地踹在对方右腿部髌骨处!
“咔嚓!”
一声轻响,标志着光头三哥的右腿也从此残疾,甚至以后一辈子可能都会架着拐走路,或者要在轮椅上坐着度过余生。
这下,他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就是说,以前受尽他欺负的那些窝囊汉子,也可以肆意凌辱他了…
就像,他曾经对别人那样!
光头三哥再也不敢牛逼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是那种无尽狠意,而是变成恐惧和羞辱交织在一起的样子。
“你...啊~~~”
我的脚在他伤口处随便碰了碰,这小子疼得一股一股冒冷汗,就像脑袋上忽然长出一口冷汗喷泉。
“听着!”
我冷然开口,“以后不要让我在东河县见到你,否则的话,我会告诉你‘生不如死’四个字的确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