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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老婆子的。”王阿婆从大门走了进来,脸上也是高兴的:“阿素你能想明白了,阿婆就很开心了!”
阿婆其实在林清言到苏家的时候也到了大门口了,但是见他们一家子有话说便在门口等着了,此时见苏素能回心转意,她的心里比谁都开心。
“可是我不放心您。”
王阿婆年纪越发大了,虽然这段日子苏素都有用灵泉和灵果帮她改善身子,但是她还是害怕万一她们走后,阿婆没人照顾了,身子慢慢衰败下去这可不好办。
“没事的,万一真有事的话,不是还有阿东嘛,你放心地去吧。”
苏素还想劝说几句,但是林清言却示意让他来,苏素虽不解,但是也很乖巧地闭嘴不说话了。
“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林清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道:“我得知您儿子王虎正在京中当差。”
“这、这是真的吗?”王阿婆闻言犹如一阵惊雷打在了头上,一时激动,头晕得不行。
苏素见状忙将她扶着在一旁坐下:“阿婆别激动,深呼吸!”
可是王阿婆顾不上头晕,忙扯着林清言的袖子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她守寡三四十年,一手一脚将儿子养大,一副心思和希望全部寄托在儿子身上,但是儿子却在十年前参军后毫无音讯了,别人都说她儿子已经战死沙场了,但是她不信,一直等着,虽然最近有了苏素和苏
青岚的陪伴,但是她的这份挂念从来没断过。
林清言道:“是真的,我之前便托人调查这事,但是一直没有结果,而今日有信从京中传来,说是找到了一个情况非常符合的军中将士,那人也叫王虎,是青县莲花村人。”
王阿婆闻言泪流满脸,高兴道:“阿素,你听到了吗?我儿子还活着!还活着!”
苏素也被感染到了,擦去眼泪笑道:“是的,王大哥还活着,您这么多年没有白等了。”
“是啊!我现在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阿婆怎么又说这话呢?您以后必定是儿孙绕膝的!”
苏素见一旁的林清言脸上虽是笑意,但是却很浅淡,似是有丝愁绪,心下也有丝疑惑了,但是见王阿婆如此开心,便也没开口问。
王阿婆像是想起什么来的一样,急问道:“那我儿子过得好不好?”
林清言笑道:“这信我是一个月前就收到的了,您儿子怕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好孩子!你不是和阿婆说笑吧?”王阿婆惊喜道,随后又有点不敢相信。
就连苏素也被震惊到了,这消息也太爆炸了吧。
林清言保证道:“真的,而且您儿子已经娶了媳妇,还给您生了个大孙子呢。”
王阿婆闻言又是哭泣不止,今日对于她来说,真是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日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苏素见王阿婆如此模样,也替她高兴,但是心中因着林清言脸上的一丝忧愁,略略有点不安。
吃过午饭后,苏素送王阿婆回家后心中一直不安,她关上房门,疑惑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模样。”
林清言叹了口气,拉着苏素在炕上坐下道:“王虎是找到了,但是王虎的情况不太好。”
苏素一惊:“怎么叫做不大好?”
如今阿婆满心满意全心地等着儿子的归来,若是王虎真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这对于阿婆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那王阿婆能不能撑下来还是一个问题。“我是在大牢里找到他的。”林清言道:“他十年前投军,第一仗便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战功,但是却为此断了一条腿,只能在京中勉强为生,一家三口虽然艰难,但是也算过得去,但是前不久却因着得罪人
而被关进大牢里。”
“可是王虎不应该有补贴的吗?怎会勉强为生呢?再者他在京中的生活实在艰难的话,他可以回到莲花村里,难道他不知道家中老母一直盼着挂着的吗?”“这就是问题所在。”林清言顿了顿:“因着王虎断了腿,修养了差不多一年才养好的,期间他托人将补贴都送到莲花村给王阿婆的,也写了封家书,告知自己的情况,但是那送信人见财起意,竟谎称莲花村
被土匪屠村了,全村人都死于非命,那银子更是落入了土匪之手。”
苏素闻言气愤道:“这人也太过狠心了吧,为了昧下这些银子而导致人家母子分离十年,真该拉出去打一顿!”
“王虎原本是说什么都想要回莲花村一次的,虽说人是死了,但是也想回来拜祭一下,但是那时候却又发生了点意外而耽搁了,最后竟不了了知了。”
听到这里,苏素也算是松了口气:“就是断了条腿罢了,人平平安安就好了。”
看林清言刚刚那严肃担忧的模样,她还以为王虎是半身不遂或者成植物人了,不过她相信,就算王虎真的半身不遂了或者成为植物人了,王阿婆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林清言笑道:“当我的手下告知他王阿婆还健在时,他更是激动得马上携妻带子马上从京中赶回来了,怕是只有几日的光景就能到莲花村了。”
“那我们能等他们到了才出发吗?”苏素撒娇道:“我不放心阿婆一人。”
“当然了。”林清言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我也不放心。”
“你真好。”苏素红着脸依偎在他怀中,心中如喝了蜜糖一般甜,原本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被打掉了,生活像是变回之前的多姿多彩。
在之后的两三天内,王阿婆一边帮苏素收拾进京的东西,一边伸着脖子等待着儿子回来,她每日都要问上十几二十遍,更甚者跑到村头呆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期待着儿子能从远处而来。
苏素见状,只能叹一句慈母心。
终于在第三天里,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王阿婆家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扶着一名略显沧桑的男人下了马车,身后更是跟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看着就很强壮健康。